这一日中午的时候,破天荒的有人来拜访老汉尼,来者乃是辖乌贺城外一众集镇的暹什男爵。
暹什男爵承袭父亲爵位,从小就是一个混头,仗着父亲的威风在男爵领内当起了小霸王。虽然其父往日还算是清正廉洁颇有远见,在教育孩子方面花尽心思,但终究是孩子能让他懂得大义明善恶已经很不容易,更多的也还是疼爱宠溺,在父亲看不见的角落他为非作歹毫无顾忌,即便被发现也只是批评说教。
其父死后暹什便大肆暴行,把之前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全倾泻出去,征收领地赋税,胡乱开垦荒地,甚至强征劳动力在山上建游园,弄得附近人民苦不堪言。还有一事让民众彻底绝望,那暹什本当他是个暴戾的小官儿,不料他竟还是个癫狂的好色之徒。
那日他看上一个十三岁的女娃,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深锁庭院不惜杀人毁尸弄得少女成了孤儿,他假仁假义当做好事买其为奴,出资葬她父母。这件事虽然惊动了当地的子爵,但天高皇帝远,他们平日关系不错,最后也没没什么用,大家又没证据也就没有深究。
现在仍留在领地内的民众皆是祖辈驻扎于此的,只要生活过得去也将就了,一如老汉尼。
男爵家中有一小儿子,年过十四就养的超过三百斤平日出门全靠牛马拉载。
男孩过了十四岁了,是时候给他寻个女伴供他玩乐了。
暹什男爵小时候被父亲管的很严,女色在其未满十六岁之前从不让他接近。满十六岁生日那年狐朋狗友结伴五人把班上的女学生抓进地下室轮番折腾的一宿。那女学生家贫得到足量报酬后,不仅没有揭发他们反而心甘情愿沦为那些人的泄壶,双方都保密的缘故这种关系维持了很久。
女孩存下了很多钱,后来离开此地在别的都城找了个老实人结婚生子倒也很幸福。
正是因为小时候禁欲太厉害,所以自己的儿子他决定要伺候好了,别在他最想要的时候禁止,否则老了后悔的来不及。
这次他来拜访老汉尼的目的,只是顺路经过这里就来看看,今日他刚买下一黒肤女奴准备上山享受空山新雨带来的趣味。突想起来老汉尼很久没给他送免费新鲜鱼虾了,所以奇怪这家伙是否老死家中,万一死在家里臭烘烘的岂不是把这好山好水都给污染了。得丢进大海喂鱼才是,就当做好事帮这老家伙下葬吧。
就这样十多人的马车队伍拐了个小弯儿来到老汉尼家门前。
老汉尼远远地就听到了马车声音,赶忙把麓夜藏起来,一再叮嘱千万不要出来,来者不善。
「哎呦,你这老不死的还活着呐。」暹什男爵看到门口站着的老汉尼嘲讽道。他
年过四十,身体肥胖络腮胡子老态龙钟的模样,说起话来还像个孩子。
「还活着呢,让您失望了。」
「话还说的挺利索,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男爵撩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站在老汉尼面前问。
「这,我倒不知道,您想吃鱼了吗?」
「妈的,我告诉你,我是想着你估计是要死了,过来给你送葬来了,看你一个人是吧,孤苦伶仃,老婆病死了,儿子在外面打仗也死了,是吧,做做好事给你下葬了,你感不感激我啊。」
暹什男爵说话一直是扬声,一边说还拍着老汉尼的脖子。
虽然年龄大了,老人也比暹什要壮硕一圈挨两下抖都不抖。老人用力绷紧身子,男爵出言肮脏,诅咒自己未回家的儿子让他很愤怒。他心里清楚,没有发怒的本钱,只好忍气吞声压抑怒火。
「老东西身体还挺硬朗哈。」
「还是您身体好。」
「你跟我比?」暹什踢了下老人裆部,很生气接着道「你这老不死的跟我比?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吗?你这老东西怎么不自己照照镜子呢,我才多大你多大,跟我比!」
老汉尼希望他快些走便说道「男爵,等到天放晴了,我再去捕鱼一定第一个给您家送上,行吗?」
「不行!之前让你到我们家当厨子不干,非得一个人住海边是吧,今天我过来就是要帮你下葬来了,死没死我不管,你看是不是。」
听到这人要杀自己,老汉尼有点怕了。
「男爵您别开完笑了,我又没招惹您,您看有什么想吃的,您吩咐我,我一准儿给你送到家里,怎么样。」
「你问我怎么样?我稀罕吃你那破玩意儿?你别在这儿占地方了,我看着就碍眼,你不是喜欢鱼吗,今天就把你喂鱼了,来来来,给我把这老东西绑起来丢海里去。」
「爵爷,不要啊,我搬家也行,您别杀我呀。」
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老汉尼根本不怕死亡,但是最近他才感到生命的乐趣,初次露出害怕的模样。
「不是你这么怕死呐,想活哇?你活这么大年龄了,怎么还那么怕死呢,今天我还就非得帮你提前下葬,去死去死!」男爵继续摆手示意手下加快的动作,把他丢海里去。
「别呀,爵爷,老东西错了,别把我喂鱼。」
「哈哈,自己骂自己老东西,给我把他绑船上去。老东西你都快死了,我给你看点儿好东西让你走的顺利哈。」
男爵转身从马车里抱下一虎皮裹着的黒肤少女,小巧的身体男爵抱着腰,少女乖乖搂住脖子,很轻松便抱走了。
「老家伙很久没见女人吧,来给你看个好东西来!」少女的年龄大约是十八岁的模样,只是身子小巧,从眼神与五官能辨别出来。
男爵亲了亲少女美眸,轻轻撩开兽皮,凹凸有致的身材便露了出来,胸前偌大的软球吸睛,加上一身的黑色皮肤让人兴奋不已,不知不觉血液乱流。老汉尼现在只想求饶,凡事顺着男爵心意让他开心就好。
「好看好看,男爵的品味很是好品味啊。」
「老东西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还挺虎的麽,还硬朗吗?」
「不不硬朗了。」
「哈哈哈,老东西晚啦,今儿非得弄死不可喽。」
「求——求放过!」
男爵拍了拍身边的仆人。「还愣着干什么,推下去啊,难不成你们想跟着一起下去?」
身边的人连连摇头,一齐用力推船把捆好的老人送下海。男爵则是逗弄着怀里的女奴转身上马车,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窗户上一闪而过的视线,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
待到把女奴放回车里后,马上召集那些仆人围住屋子开始搜,虽然只是一瞬间他确定是看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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